"该死,这都是在搞什么啊……"
拉亚托斯迷迷糊糊的从废墟中爬了起来,周围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之前的影子已经一点都看不见,到处都已经披上了洁白的冰雪,一副冰天雪地的模样,而且狄青和丽都已经重伤昏迷,影月和主考官的身体被冻了起来,成了活生生的冰雕,兰则浑身是血的趴在了地上,恐怕已经没命了。
"我的天哪,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候,从拉亚托斯的身后传来了有东西被翻动的声音。
"见鬼,兰那个家伙还真是不要命了啊。"
罗德里克气喘吁吁的从废墟中爬了起来,刚一睁眼就看见了面前的拉亚托斯,两人面面相觑,场面非常尴尬。
"罗德里克!你怎么……怎么能动了啊!"
"哎呀,真是有些意外啊,你这个蠢丫头竟然还活着,这么强大的爆炸,连我都差点吃不消啊,不过还活着就好,要是你就那么死了,可太便宜你了啊!"
拉亚托斯一听,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巨剑,迅速跑到那里将巨剑捡起来,双手握剑,对罗德里克警告道:"喂……喂……喂……你别乱来啊……我……我也不是吃干饭的……"
罗德里克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冷笑一声,说道:"是吗?臭丫头,这次你死定了!血仆!吞噬!"
"雅蠛蝶啊!"
拉亚托斯害怕的闭上眼睛,可是过去了好几秒中,自己都没有感到一点的疼痛。
"咦?怎么回事?"
她睁开眼睛,却没有看见罗德里克那张着血盆大口的血仆,只看见罗德里克有气无力的跪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口中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落。
"哎?你这又是在干什么啊?"
罗德里克恶狠狠的瞪着她,十分生气的说道:"该死,血能竟然用尽了,真是天亡我也,你这个臭丫头的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虽然听不懂血能是什么东西,但是用尽了的意思拉亚托斯还是清楚的,从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和那句话大致便可以推测出罗德里克现在已经再也没有杀了自己的能力了。
"哦,这下你死定了,哼哼哼。"
这一次,拉亚托斯终于要下定决心干掉罗德里克了,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更重要的是为了通过这最后的第四关。
可她才刚想控制电流往手上流去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一个让人恐惧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想不到最后竟然闹成了这种样子,你们这些后生可真有本事啊。"
"尉……尉……尉尉尉尉迟真缘……!"
"阁……阁老……"
"你就是辉山的孙女吧?我听说了,真想不到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娃竟然能走到这一步,真是让人意外啊。"
拉亚托斯赶紧退了两步,战战兢兢的问道:"喂……喂……尉……尉迟真缘,虽然刚……刚才他们打得很激烈,但是你说的话应该还算数的吧,只要我杀了它,就算我过关没错吧?"
"事到如今,也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其实这场考试并不像你听上去的那么简单。"
拉亚托斯一听,简直气得要昏过去,她怒气冲冲的抱怨道:"什么!你是说你骗我?那到底要我怎么样啊!"
尉迟真缘缓缓踏步,绕着拉亚托斯转了起来,阴沉着脸说道:"到了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暗之铠甲的设计是以魔将拉亚托斯为基础设计,拥有强大的自我治愈能力,因此就算是你体内的剧毒也会被清除得一干二净,这也是你为什么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里的原因。"
拉亚托斯拍了拍自己的胸甲笑嘻嘻的说道:"哦,是这样啊,那我真是太幸运了呢。"
"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如果无法通过这最后的试炼,你前面的运气也都将成为浮云。"
拉亚托斯心头一颤,弱弱的问道:"那……那到底是什么试炼……不会很难吧……"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我索性把话说开了吧,或许你们早就有所察觉,这个考场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吧?"
拉亚托斯点了点头,回想一路过来的记忆,的确是有很多非常不合理的地方,比如那两个冒牌货和突然出现的山谷以及不合时节的天气,莫名其妙的地裂等等,的确无法用常理解释。
"看你这副表情,应该是也感觉到了一些了,没错,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陛下既希望能够进行一场测试真正综合水准的考试,但是又不能因为考试造成大量贵族子弟的死亡而导致朝野混乱,所以想出了这个点子,所谓的考试不过是陛下命特莉丝国师率领魔导院的众位魔法师们共同布置的一个虚幻空间,类似于做梦一样的感觉。"
罗德里克在心中暗暗想道:果然是这样,我就说怎么有些不对劲,原来校长办公室那里发出来的光是特莉丝国师弄出来的魔法大阵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拉亚托斯不解的反问道。
"因为私心。"
"私心?"
尉迟真缘点了点头,走近拉亚托斯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没错,就是私心,一来你祖父与我乃是世交,二来你能走到这一步实属不易,我当然要尽我所能帮你一把。"
拉亚托斯一听,嘟起嘴抱怨道:"你想帮我就直接让我过关嘛,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有什么用啊?我就算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又能改变什么啊!真想帮我来点实在的嘛!"
"或许知道了这些,能够让你更容易下定决心一点,你不用担心,这最后一关并不难,或许是最适合你的。"
拉亚托斯扭过头去,不屑的问道:"真的吗?我可不信。"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了,听起来是不是很简单?"
"问题?什么问题?"
"跟之前一样,摸着你的良心回答我,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像影月和十六夜兰一样,不肯牺牲自己的搭档而去挑战一个不可能战胜的对手,还是会选择听从主考官的要求乖乖的杀了自己的搭档呢?"
"这……这叫什么问题?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这你就别管了,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作为一名武士,需要有比武艺和智谋更重要的东西,如今剑在你的手上,如果你选择和十六夜兰一样的道路,那你就把剑扔掉,如果你选择后者,那你就用这把剑,砍掉罗德里克的头颅!"
"这……我……你让我想想……"
尉迟真缘淡淡一笑,回过身去,说道:"可以,不过你只有半盏茶的时间。"
说完这句话,尉迟真缘便闭目养神,不在理会拉亚托斯,一动不动,活像一尊雕像。
拉亚托斯也开始思索着尉迟真缘说的那句话:"比武艺和智谋更重要的东西……那到底是什么啊?"
恐怕要想选出正确的答案,就必须得弄明白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行。
"等等,这种情况不是书中和戏里经常出现的桥段吗?主角没有办法狠下心来,扔掉武器,最终却因为领悟到了真正的题目而成功通过的那种情节啊,我靠,这也太老套了吧,如果我真的把罗德里克干掉了,那不就是说明我是一个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的家伙吗?这好像的确不符合一个武士该有的品质啊,果然还是应该选另一个啊。"
想到这里,拉亚托斯默默回过头来,瞥了罗德里克一眼,正打算手起刀落,可是却看见罗德里克却得意的笑着盯着自己,这种笑,绝对不是知道了自己不会死后的释怀的笑,而是那种仿佛看穿了一切的自信的笑。
"他这是在笑什么啊?难道我猜错了?难道应该选另一个吗?"
看到这种笑容,任谁都会有些质疑自己,拉亚托斯也不例外,她赶忙踢了罗德里克一脚质问道:"喂!罗德里克,你笑什么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老实交代!"
"谁知道呢?如果我让你别杀我,你信吗?"
"我信你个鬼!你让我别杀你?那我偏要杀!"
罗德里克冷笑一声,回道:"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不信,那就照着你自己的来干不就好了。"
"你以为我不敢啊!给我蹲好!"
"是是是,大小姐,我求你快点。"
拉亚托斯大吼一声,拿起巨剑,正欲挥出的时候却又有另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另一个黑白颜色的自己敲了敲她的脑袋,双手插在腰间,说道:"喂!你这个笨蛋!你还想不想带着铠甲回家了啊!"
"哎?当然想啊。"
"想的话就不要被他的话给激怒了啊。"
"可是你怎么知道选哪个?反正都是五五开,还不如杀了他过过瘾呢。"
黑白颜色的拉亚托斯走到她的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按下来,指着罗德里克说道:"你看看他,长得高高瘦瘦,尖嘴猴腮,脚跟不着地,样子可恶的,明显就是在骗你啊,他就是算准了你不会信他,才故意把错误的选择说给你听的,你要是真杀了他,就别想带着铠甲回家了。"
"哦,原来是这样,好奸诈的家伙,我可不能让他得逞。"
想到这里,拉亚托斯彻底改变了主意,她冲罗德里克得意的一笑,轻轻的把巨剑顶到了地上,放开手来,用嘲讽般的语气说道:"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可巨剑刚一落地,她就听到了尉迟真缘微微一笑的声音:"嗯?我刚刚好像听到巨剑落地的声音了呢。"
拉亚托斯一听,马上便是心头一颤,她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下腰把巨剑捡了起来,笑嘻嘻的对尉迟真缘说道:"没有没有,你听错了,我刚才只是……对,只是不小心没拿稳而已,这个不能算的吧!"
"是吗?那你快点,时间不多了。"
这下子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每当拉亚托斯试着举剑的时候,就看见罗德里克对自己微微一笑,而当她一把巨剑顶到地上,却又马上听到尉迟真缘的笑声,非常鬼畜,他们两个人就好像是配合好了来耍自己玩的一样。
"你们两个是想玩死我是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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